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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3章:他回來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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將軍府,白小玲正在洗漱,左傾在匯報工作。

“夫人,這幾天將軍府的侍衛被調去西苑南苑和東苑多一些,北苑防守薄弱,很好進入。”

“嗯!”

她還是有些擔心,“壽王那邊靠譜嗎?”

“靠譜。”

“可是”

“左傾,在計劃中,你也會隨我一起去,不必擔心。”

“在那樣的處境,我不能有十足的把握確定保證夫人的安全。”

“人生就像一場賭博。”

左傾知道她說不過夫人,而且事已至此,已是箭在弦上,不得不發了。

“夫人,那你早些休息吧!”

這幾天,他們每天都在等待對方的行動。左傾走出白小玲的房間,然後擡頭看了一下天,夜黑風高,沒有比今夜更合適的時間了。

她進入自己的房間,躺在床上以後,她並沒有睡著,而是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。

房頂傳來細小的聲音,像是有輕功極好人在上面快行。

聲音到白小玲的房頂停止,幾個黑衣人翻身從窗戶翻入,然後直接將已經“熟睡”的白小玲嘴裏塞了布團,將她帶走。

黑衣人剛將白小玲帶出她的房間,左傾便提著劍沖了出來,她大聲呵斥道“大膽歹人,你們竟……”

黑衣人們好似料到了這一切,左傾的話還未說完,又有一黑衣人從左傾身後落下,一個手刀打在左傾的後頸上,左傾暈了過去。

黑衣人害怕將軍府巡邏的侍衛發現暈過去的左傾,也一並將左傾帶走。

這一切並未驚擾將軍府的侍衛,看似滴水不漏。

白小玲和左傾在一間屋子內“醒了”過來,站在她們面前的,正是帶著勝利笑容的赫連鈺。

“白小玲,你沒想到你會有今天這一天吧!落在我手裏,我只會讓你生不如死。”

左傾掙紮著道“你敢動夫人一根寒毛,我饒不了你。”

“呵!你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,我倒是要看看,你如何饒不了我。”

左傾奮力掙紮兩下,綁著她的繩子咯吱作響。

白小玲淡然的看著屋子裏面的十幾個黑衣人,她看著其中一人道“玉湛,想不到你真是西城的人。”

他略微驚訝了一下,沒想到隔著黑布,白小玲也能將他認出來。

他索性扯了面罩,道“你早懷疑我?”

“是。將你留在鮮蔬超市,其實也是為了方便觀察你。不過你偽裝得太好了,在我快要放棄對你的懷疑時,想不到你竟然自己露出了尾巴。”

“白老板,實在對不起,我們在東黎的任務已經結束了,不需要再隱藏,而且我們馬上就要接王妃離開,但是王妃在離開之前要見你一面。王妃的命令就是王子的命令,我們只會遵從。”

白小玲又看向赫連鈺,“這麽快三公主就變成西城王妃了?”

“白小玲,你這是什麽意思?”

“好歹相識一場,好心提醒一下。”

西城烈那人城府太深,要說他喜歡赫連鈺,並且將玉湛安排在東黎這麽多年,只是為了最後接回赫連鈺,她是怎麽也不會相信的。

只怕赫連鈺只是西城烈的一把槍,一把讓沈琮青與東黎皇室徹底決裂的槍。

所以,西城烈要讓她的死,和赫連鈺扯上關系。

那麽赫連鈺的作用完了以後,西城烈是不會留著她。

赫連鈺現在沒有東黎三公主的身份,而且當初在地洞裏面發生的一切,他應該是知曉的。西城烈何等自負的人,他不會要一只破鞋。

白小玲又看向了玉湛,如此說來,幽冥組織的主上就是玉湛無疑了。而他直接受命於西城烈,那就說明,幽冥組織是西城烈的黑暗力量。而這股黑暗力量曾經在汴城尋找過她,沈琮青說,他們放棄了幽冥組織這顆棋子,其實是因為幽冥組織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使命。換句話說,西城烈知道南詔烽一直在尋找熙兒,並且他們都認為,她就是熙兒。

所以,在東黎截殺南詔烽的人是玉湛,而且她被劫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到南詔烽耳裏,這是一個一箭多雕的計謀。

赫連鈺有些氣急敗壞道“不自量力。”

“是,是,是,你說得對,那你就當我是不自量力好了。”

玉湛聽著她們兩人的對話,他眼睛瞇了瞇,難道白小玲知道了什麽?可是她若提前都知道,為何還要任由他們將她抓來?

現在仔細想想,往日的將軍府固若精湯,但是今夜他們進去得太過輕松,雖然對於將軍府的地形他們提前打探好了,而且也掌握將軍府侍衛換班的時間,但是這一切還是順利得有些過頭。

而且白小玲太過淡定,她一點都不害怕。

赫連鈺站了起來,她嘴角勾起一抹邪笑,“白小玲,我本是高貴的三公主,是你讓我變成如今這模樣,你毀了我,我也要毀了你。”

“赫連鈺,我今天也明明白白告訴你,不是我毀了你,是你自己毀了你自己。”

赫連鈺幾步沖到她面前,掐著她的脖子。

“到現在為止,你依舊牙尖嘴利。既然如此,那便讓你嘗嘗當初我所經歷的,我要讓你從受人尊敬的沈夫人,變成一文不值的棄婦。”

然後她看向玉湛他們,說道:“本王妃明日一早啟程,啟程之前,我會殺了她們二人,不過今天晚上,她們交由你們處理,只要不弄死就成。”

赫連鈺說完這些話,她轉身出去了,而她剛好走出門,一把刀已經架在她脖子上,南詔烽帶著他的人進來,他看了被綁著的白小玲一眼,道“你們誰敢動王後一下,本王不惜任何代價,天涯海角,誅你滿門。”

南詔烽此言一出,的確有些威懾力,玉湛的人暫時不敢向前,而南詔烽的手下已是解開了白小玲和左傾身上的繩子。

玉湛手掌一翻,一枚鋼針從他袖中射出,鋼針朝著南詔烽飛去,他幾乎下意識的將赫連鈺拖過來一擋,赫連鈺被鋼針刺中,她直直倒了下去。

赫連鈺倒下以後,她並沒有立即死亡,而是全身抽搐,從嘴裏流出黑紅的血。

躲在暗處等待時機的赫連啟見此,他眼皮一跳,猶豫一瞬之後,飛身而下,而在他身後,是幾十王府的侍衛。

赫連啟對著身邊的人使了一個眼色,兩名侍衛一左一右將赫連鈺扶著。

玉湛笑,“原來剛才白老板一點不害怕,是因為早有準備。不過壽王呀!三公主所中的毒若是在一炷香之內不能得到治療,她就活不了。但是你們想要帶走白老板,我們是要拼命的。你們兩派的人加起來雖然比我們略微多一點,但是想要在一炷香之內全身而退,我很負責地告訴你,不可能。”

赫連啟眉頭一皺,他側臉看向還在吐血的赫連鈺。

玉湛繼續說道“壽王,赫連鈺她雖然對你不仁,但是她畢竟是你的姐姐。而且她雖然被你們東黎的皇上廢除了公主名分,但是你父皇是怎樣一個人,想必你不比我陌生。二皇子赫連迪以下犯上想要弒君奪位,但是他只是將他終身關押,並沒有要他性命。若是你今日不顧赫連鈺的死活,非要執意救下白老板她們,赫連鈺死在你的手裏,你覺得東黎皇帝會怎麽看你?壽王,你可是努力了很久,才有今天的地位,你要讓這一切變成流水東去嗎?”

赫連啟看向白小玲,他們原本的計劃是放長線釣大魚,找出玉湛在汴城內最大內應,沒想到這個最大內應竟然是赫連鈺。

不過他說的話倒是沒錯,父皇廢了赫連鈺,但是赫連鈺若真死了,父皇也會怪他。

而且……

為何今夜來的還有第三波人?

而且從他們的服飾來看,他們是南詔的人,而剛才帶頭的人說白小玲是他的王後,難道他是南詔的陛下南詔烽,可是南詔烽為何要將白小玲稱作是他的王後。

赫連啟道:“沈夫人……”

南詔烽聽了,有些不悅道“什麽沈夫人,她是南詔的王後。”

看南詔烽的表情,他似乎並不是在開玩笑,白小玲何時成為南詔烽的皇後了?這些年,南詔烽並未來過東黎,他與白小玲根本就沒有認識的可能。

赫連鈺吐血更加厲害,她艱難說道“五弟……五弟……救我……”

玉湛道“壽王,赫連鈺還是白老板,你只能二選一呢!”

他拽緊了拳頭,遲遲沒有選擇。

左傾見此,她也有一些著急了。怎麽現在和原計劃的發展有些不同,她們將一切希望壓在壽王身上,若是壽王不選夫人,那麽她們該當如何?

左傾道“壽王,你不救我沒有關系,但是左傾請你一定要帶夫人離開。”

赫連啟的眉頭擰得厲害。

“走吧!”

他有些驚訝地看向白小玲。

她又道“走吧!”

“什麽?”

“既然這麽難選,我便替你選了。”

“小玲。”

他沒叫她沈夫人,而是叫她小玲。

左傾聽了,她徹底急了,“夫人,壽王不能走,他若走了,我們只有死路一條。左傾不怕死,可是左傾害怕夫人……”

南詔烽打斷了左傾的話,他粗聲道“朕的王後,朕自然會護她安全。”

玉湛提醒道“壽王,你若再拖下去,赫連鈺可只有死路一條。”

“五弟……救我……”

赫連啟淡淡看了一眼赫連鈺,他終於做好了決定,“當初你為了陷害無影,不顧我的性命,是她救了我。”

他說完這句話,對軒初道“軒初,你帶她先出去。”

“壽王,可你……”

“我會帶著沈夫人出來,若是沈夫人無法出來,我便……也不會出來……”

赫連啟說出這些話,白小玲驚呆了,“你……”

他,該不會真的喜歡她吧!

“赫連啟,你不用管我。”

“白小玲,你不是說,我將你當做姐姐,你將我當做弟弟麽?既然是姐弟,就是一家人,既然是一家人,我便不會丟下你不管。”

盡管在這樣的情況下,他依舊顧忌她的名聲,害怕說出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,會讓她難堪,會給她招來閑言碎語。

白小玲聽了這句話,她以為赫連啟是因為從小缺乏關愛,他與她關系好一些,所以他便真的將她當做了親人。如果是這樣的話,她更不能讓赫連啟留下來,一來危險,二來若是赫連鈺真的死在他的手裏,皇上勢必會怪罪他,會覺得他鐵石心腸,不念親情。

“赫連啟,你不必管我,走吧!”

“不。”

他緊了緊手中的刀,已經準備與他們殊死一戰了。

玉湛嘴角勾笑,“壽王不願意走,一刻鐘以後,這裏多一些屍體而已。”

他說完這句話,一招手,原本隱藏在暗處的黑衣人湧了出來,玉湛手中的人竟然是南詔烽和赫連啟手下的人的三四倍之多。

“南詔陛下,東黎王爺,你們要是都死在這裏,南詔和東黎之戰,便不死不休了。”

他打的就是這樣的算盤,而一切,正如他所意料的一樣。

“是嗎?”說話者,並非赫連啟,也並非南詔烽。從這處院子的矮墻處,出現一個騎著高馬,穿著鎧甲,戴著鐵面具的男人。

然而從他口中說出的兩個字,讓白小玲心中一震,她識別人的聲音的能力一向很強。然而這個聲音,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。

這是他的聲音,可是他不是已經去了邊疆了嗎?

白小玲死死地盯著那個男人,男人飛身而起,已是到了人群中央,他幾個閃身到了白小玲身邊,然後在她面前,摘下了自己的面具。

在場的人,無一不驚訝,沈琮青不是早就已經走了嗎?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裏?

“本將軍的夫人,本將軍自會保護,不勞煩別人。”

她一直盯著他,心裏想著,她該不會是在做夢吧!眼前這個人,究竟是不是他?

“夫人這眼神,是在懷疑我的真實性?”他自己掐了自己一把,然後又說道:“疼,是真的。”

對於沈琮青的這一波操作,白小玲表示自己驚呆了。他不應該掐她的麽?怎麽掐了自己一把?

他笑著,然後揪了她的臉一把,說道:“怎麽舍得掐你?”

矮墻處,已經出現了密密麻麻同樣穿著騎著高馬帶著鐵面的人。

他轉身,對著南詔烽行禮道:“南詔陛下前來東黎做客,本將軍有失遠迎,實在心中愧疚,如今特地來請陛下前去將軍府休息一兩日。”

南詔烽看了沈琮青一眼,他此次前來東黎,所帶的人本就有限,赫連啟和玉湛的人並不是友人,若是真動起手來,只能是他方全軍覆沒,他依舊會被抓住。

“能去沈將軍這樣的英雄豪傑家中做客,與沈將軍對月飲酒,朕覺得是個不錯的主意。”

“如此,陛下便是沈某的貴客,即是貴客,那麽還請陛下先候在一旁,待沈某解決了這些麻煩,再與陛下一同回去飲酒。”

“好。”

說完這些,沈琮青又看向了赫連啟,被軒初扶住赫連鈺此時只有出的氣,沒有進的氣。

“不如壽王還是將她帶回去醫治。”

赫連啟看了赫連鈺一眼,然後點了點頭,他與軒初兩人在赫連鈺的兩邊,一人扶住她的一條胳膊,他道:“其餘人等,留在此處,聽從沈將軍的調遣。”

“是。”

他又看向白小玲,“沈將軍,此處刀劍無眼,還請讓沈夫人隨我們一起離開。”

“小玲,你先走。”

“可是”

“讓你先走,是為了不讓你看見待會兒那殘忍的場面。”

“不,我與你在一起。”

“也好。”

他意味深長地看了赫連啟一眼,這個小子惦記他家夫人,其實也不是很放心讓她跟著他走。

“那還請沈將軍務必保證沈夫人的安全。”

“自然。”

赫連啟和軒初帶著赫連鈺離開,可是二人剛出了這院子沒多久,赫連鈺的四肢已經失去了力氣,她狂吐了兩口黑血,然後徹底沒了生氣。

矮墻外,赫連白坐著輪椅,隨行的黃太醫立馬上前查看,他為赫連鈺把脈以後,連連搖頭,“這種毒,一旦入膚,藥石無醫。”

赫連白眉頭一擰,雖說赫連鈺做過傷害他的事情,但是畢竟她是他的妹妹。

赫連鈺躺在地上,她的嘴巴一張一合,像是在說什麽。他轉動輪椅,來到赫連鈺身邊,俯身,“你想說什麽?”

“殺殺白小玲”

說罷,赫連鈺咽了氣。

他的眉頭擰得更加厲害,冷聲道:“將她厚葬。”

赫連鈺被擡了下去,赫連啟自然也聽到赫連鈺的最後一句話,他道:“大哥”

“你放心,若是將軍府的人一心效忠東黎,我不會動將軍府的任何一人。”

他目光沈沈,看向院內,他不放心今日的行動,所以親自來了。但是沈琮青不該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,他當初是接了君命,前去邊疆平亂,亂事未平,主將卻離開自己的崗位,這是違反軍令的作法,無論理由是什麽,都要接受軍法處置。

“啟兒,裏面除了沈將軍和玉湛的人,可還有其他人?”

他記得,沈琮青說了,要請南詔烽去將軍府喝酒,南詔烽在裏面的消息一旦被赫連白知道,那麽赫連白為了大局,一定會將他抓住,到時候說不定會與沈琮青起沖突。而且南詔烽叫白小玲王後,這其中緣由,他還不清楚,若是此事讓南詔烽被抓住,會不會對她不利?

他想了一瞬,然後說道:“沒有。”

宅子內,沈琮青將白小玲拉至身後,他道:“現有降者,饒爾等一命。”

玉湛身邊的黑衣人左右看了看。

降,那也是死,不如戰死。

他們舉刀朝著沈琮青他們砍去,他抱著白小玲翻身而上,坐上來時棗紅色的大馬,只說了一個字,“殺。”

然後便沒有再管身後之事,而是騎馬朝著將軍府的方向去了。

刀光血影,血肉橫飛。

吳順對著南詔烽行了一個禮,他道:“陛下,還請換了衣服,隨我等一同去將軍府。”

南詔烽看見沈琮青的這匹親衛軍不要命的廝殺,同樣也不將別人的命當做命,他有些震驚。

吳順道:“他們便是以前幽冥組織的東黎人,他們被將軍和夫人救下,編入了將軍麾下。”

說完這些,吳順又做了一個請的動作。

有這樣一支隊伍,是可怕的。

南詔烽跟著吳順的指引,離開了宅子,然而就在他們前腳剛離開,後腳赫連白與赫連啟便帶著人過來了。

此時,玉湛的人已是死得差不多了,然而現場卻沒有玉湛的屍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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